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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年会（一）

主持人邓鸿勋：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好。
我宣布，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年会现在开幕。
今天是个春意暖、花即开的美好日子，国内有关单位的领导，金融保险界正产学研的各路精英，各大新闻媒体的记者，国外各大保险公司驻华首席代表，会聚在这里，共同研讨大家关心的热点问题。新形势下，保险资金运用等问题。我相信，这次论坛的召开，将会大大推动、提高我们的金融保险事业，使我国的金融保险事业更加迅速而健康的发展。

现在，请允许我首先介绍一下今天在台上就坐的各位嘉宾。首先是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主办单位的领导程天权先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正部级）、中国扶贫基金会会长王郁昭先生，中国保监会副主席、著名保险专家吴小平先生，中国人民大学原校长、著名金融专家黄达先生，全国政协常委、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名誉所长、著名经济学家董辅（REN）先生，劳动社会保障部原副部长林用三先生，中央金融工委委员、中国保险学会会长何界生女士，中国保险协会副会长、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副总经理乔林先生，国务院体改办秘书长、党组成员宋晓梧先生，主办单位中国证券报社社长兼总编陈乃进先生；承办单位领导，太平洋保险公司董事长王国良先生，承办单位领导中银律师事务所主任唐金龙先生，承办单位领导长安保险经济公司总经理谢信受先生，主办单位人民大学副校长冯惠玲女士，中国人寿保险公司副总经理苗复春先生，新华人寿保险公司董事长关国亮先生，泰康人寿保险公司董事长刘经纶先生，华泰保险公司常务副总经理赵明浩先生，平安保险公司北京分公司副总经理朱仲群先生。他们为我们大会每一位代表赠送今年的一份意外保险。下面介绍美国国际寿险管理协会大中华代表处执行长金永光先生。介绍主办单位领导、国务院国发资本市场研究中心、人大保险系主任张洪涛女士。出席今天论坛的代表有380人左右，保险公司20余家，保险中介公司34家，外资保险公司代表处44家，证券、银行、基金公司14家，我们出席会议的代表很全，而且层次也比较高，因为时间的原因就不一一介绍了。现在我们请嘉宾致辞，首先请人民大学党委书记、博导程天权先生致欢迎词。

程天权：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早上好。
中国金融、保险界的精英代表莅临中国人民大学，出席由中国人民大学国发资本市场研究中心、中国证券报社共同举办的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会。作为主办论坛的东道主我们感到十分高兴。首先，我谨代表各主办单位和人民大学向与会的各位嘉宾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问候。众所周知，十六大的胜利召开，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迎来了新的重要的发展阶段，作为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中的一个重要领域，金融保险业的改革和发展进程必将对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产生重要的作用，今年来，中国保险业突飞猛进，取得了重要的突破和重大的成就，为我国经济建设作出了重要的贡献，随着中国加入WTO和改革开放事业的深入推进，中国保险业将面临新的问题、新的挑战和新的机遇。因此，为了加快中国保险业入世后的国际化和现代化进程，提高核心竞争力，我们完全有必要对当前中国保险业的热点、难点和焦点问题进行研讨。今天，中国保险业界的政产学研四方中坚力量汇聚人民大学，围绕中国保险业如何拓宽保险基金运用渠道，提高保险资金投资效益，理顺保险资金投资与资本市场的关系，加强保险资金运用风险管理，借鉴国外保险资金运营的经验等议题进行研究和讨论，目的就是为了全面、深入、准确地把握中国保险市场的脉搏，为中国保险业的改革与发展献计献策。我相信，在各位领导、专家、学者的思想火花的碰撞下，此次论坛一定能够结出智慧硕果，为中国保险业的健康和可持续发展作出积极而重要的贡献。

中国人民大学是一所以人文社会科学为主的综合性研究性大学，经过六十多年的建设，已经发展成为我国著名的科学研究基地、人才培养摇篮和学术重镇，被誉为我国社会人文科学领域的一面旗帜，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为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江泽民同志去年亲临我校视察以后，我国迈开了世界一流大学的步伐，学校的事业正步入快速、持久、健康发展的轨道，作为一所以人文社会科学为主的特色鲜明、优势突出的重点大学，我们迫切需要深入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前沿阵地，努力对全局性、战略性、前瞻性的重大问题作出科学的回答，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服务的实践中实现自己的价值。

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会在人民大学隆重召开，这是我校新年里迎来的第一个学术盛会，它一定能有助于我们扩大金融保险领域的研究事业，增强研究针对性，提高研究水平，取得新的、突破性的研究成果。我们非常欢迎和支持这样的学术活动，希望承办此次论坛的财政金融学院通过这样的高层次、高规格、高水平的学术活动汲取更多的营养，同时也希望各位领导、专家、学者一如既往地支持和关注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和中国人民大学事业的发展。

最后，预祝本次论坛取得圆满成功，祝各位朋友身心健康，心情愉快，谢谢。

主持人：现在欢迎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中国扶贫基金会会长王郁昭先生致辞。

王郁昭：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由中国人民大学国发资本市场研究中心和中国证券报社联合举办的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年会今天在这里拉开了帷幕。政产学研的精英人士共聚一堂，共同研讨新形势下的保险资金的运用这一热点问题，这在中国保险领域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我代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向参加会议的各位代表表示热烈的欢迎，对本届论坛年会的顺利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

本届论坛的研讨主题反映了我国保险业的发展要从单纯提供保障功能向以资金管理为主的方向发展，这既符合国际惯例，同时又是在新形势下提高我国保险机构竞争力的重要举措。我衷心希望与会的各位专家学者发扬诚信、卓越、专业的精神，把握新形势下保险资金运用这一主题，畅所欲言，发表各自的真知灼见，广泛地进行交流和探讨，积极地献计献策，为促进中国保险事业的进一步健康发展作出新的贡献。祝发展论坛2003年年会圆满成功，谢谢。

主持人：欢迎劳动社会保障部原副部长林用三先生致辞。

林用三：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非常高兴能参加这次论坛，与理论界、企业界和相关管理部门的专家学者一起共同探讨保险业的改革与发展问题，因此，预祝这次论坛能够获得好的圆满的成功。
借此机会，我想就社会保险的有关问题做一简要的介绍，以求我们的学者，我们的专家们能够提出更好的建议。

经过十几年的不懈努力，我国的社会保险制度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保障制度不断地规范，覆盖范围不断扩大，待遇水平逐年提高，管理服务更加人性化。仅就覆盖范围看，2002年底，全国参加养老保险的人员为1.47亿，参加失业保险的职工为1.02亿，参加基本医疗保险的人员为9400多万，现在每个月有3000多万离退休人员领取养老金，440万人领取失业保险金。所有参加医疗保险的在职和离退休人员看病和住院问题都得到了较好的解决。总的来看，社会保险制度与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下岗职工基本生活保障制度一道构成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保障体系，为保障人民群众的基本生活，为进一步深化改革，推进结构调整和经济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同时，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就业问题，实施了积极的就业政策，努力做好就业工作，以使下岗失业人员获得更加充分的保证，失业保险作为社会保险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保障失业人员基本生活和促进再就业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今后，随着下岗职工基本生活保障向失业保险并轨，这一作用还将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尽管如此，社会保险制度仍有诸多需要改进和完善的方面，特别是我国正面临着人口老龄化、就业方式多样化、农村城镇化的挑战，社会保险在制度规范、基金筹集、管理服务水平等方面还不能很好适应新形势发展的要求，特别是资金供求矛盾日益突出，为此，国务院于2001 年决定在辽宁省开展社会保障体系改革试点，力求更全面地掌握社会保障的发展规律，这一试点已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与此同时，建立了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增强宏观调剂能力，另外，近几年为了解决部分地区养老保险基金收不抵支问题，中央地方政府每年拿出数百亿元，用于养老金的当期发放。造成供求矛盾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保障对象增加，保障待遇标准提高，二是社会保险基金统筹层次偏低，调剂余缺的功能还不能充分发挥。三是节余基金保值增值的渠道单一，效果不理想。这里，我着重就后一个问题谈一点看法。目前，全国社保基金积累1200亿左右，社会保险基金节余计2200亿，按照目前的基金管理政策，节余基金只能用于购买国债和存入银行。经过多年的利率下调，这种保值增值方式，也很难保障基金有一个好的收益，辽宁进行的试点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是做实养老保障的个人帐户，目前已到帐资金近 48亿元。今后，每年还将以30亿元的速度增加。根据现在的设计，这笔资金将进行低风险的投资，包括购买国债、协议存款，全国社会保障基金业在投资方面做了一些常识性的探索。目前，政府对社会保险基金保值增值问题非常重视和慎重，很多专家学者也积极参与，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建议。其他国家的一些成功做法也为我们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我认为，社保基金进入资本市场是一个必然的趋势，这不仅有利于社保基金的保值增值，从而减轻国家和企业个人的负担，也有利于促进资本市场的发展，促进经济进步，但是要极为慎重，要认真扎实地做好工作，包括理论的、法律的、管理各方面工作，在条件较为成熟的地区，先是探索规律、积累经验，逐步推开。社保基金进入资本市场，关键是必须解决好控制风险问题，以最小的风险取得最大的收益，这一点与商业保险是完全一致的。商业保险在资金运作和控制投资风险等方面有着更丰富的经验，希望今后社会保险管理部门、商业保险管理部门和企业有关方面的专家学者，开展多方面的合作与交流，为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建设和经济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谢谢大家。

主持人：现在我们欢迎中国保险学会会长何界生女士致辞。
何界生：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非常高兴今天有机会来参加这个学术盛会，在这里，首先让我代表中国保险学会预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
大家知道，随着保险业务的快速增长，可以运用的资金也在不断地增加，资金运用收益率偏低的问题，一直是我们保险界同仁们所关注的问题，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吴定富同志在今年的全国保险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当中指出，要改革保险资金的管理体制和运作机制，按照集中和专业化管理的要求，实现保险业务和投资业务相分离，有条件的公司可以成立保险资金管理公司。我想，如何实施这项改革，是保险业的理论和实践工作者要积极探讨的事情。

今天，中国人民大学、国发资本市场研究中心、中国证券报社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交流和研讨的好的机会，我们与会的嘉宾一定能够各抒己见，为提高我国保险基金的管理水平，构建符合中国保险业务发展要求的高效率的资金运用的渠道，大家能够献计献策，这一定会为中国的保险业积极发展作出贡献。

主持人：下面我们欢迎中国保险协会副会长、中保公司副总经理乔林先生致辞。
乔林：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朋友们，今天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春二月，保险界、证券界、学术界聚集一堂，共同研究新形势下的保险资金运用问题，这是保险界的盛会，也会对我国保险市场产生深远的影响，在此我代表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对本次中国保险发展论坛的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

资金运用在保险界被称为与业务发展并重的轮子，其重要性在当今竞争市场态势下愈加明显。竞争主体加多，竞争热烈，财险公司的利润不断下降，寿险公司投资产品和分红产品轮番上市以后，对保险公司的资金运用带来了空前的压力。保险公司迫切需要在资本市场上提高效率，化解金融风险，增强偿付能力。在证券市场，股市长期持续低迷，尤其是去年11月7日QFII出台以后，股市大幅度下挫，虽然进来有回升的现象，但是形势还不容乐观，证券界也在积极寻求突破口，如果保险资金的金融渠道得以拓宽，无疑会给证券市场带来利好的消息。因此，拓宽保险资金运用渠道已成为保险界和证券界的一个共同的呼声。2002年底，保险资金的余额已经达到了5799亿元，这个数字还会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但是同时也意味着挑战的来临。去年保险公司在资本市场上可谓惨淡经营，几乎所有的保险公司投资基金都出现了负亏，保险公司的压力越来越大。2002年修改的保险法规定，保险公司的资金不得用于设立证券经营机构，不得用于设立保险业以外的企业，有关人士认为，这个虽然是禁止性的条款，但是却为监管部门日后灵活的操作留下了很大的空间。保监会吴主席也曾经表示，将会同有关部门研究拓宽保险资金运用渠道的具体建议。从公司操作的层面来讲，拓宽保险资金的运用渠道，只是给保险公司拓宽了更大的空间，但是这并不必然带来保险公司利润收益的提高，提高效益有赖于投资体制的理顺，投资人才的培养以及投资技术的提高等诸多方面的因素。

在提高资金收益率的呼声当中，我们还是应该防患于未然，高度重视保险资金运用的安全性，因为保险资金毕竟与其他的证券公司的资金不同，必须以保证偿付为第一重要性，保险公司的资金运用必须稳健，遵守安全的原则，必须保持资金的保值增值，西方发达国家，保险资金投向最多的也是国债和金融证券等，风险比较大的股票、期货只是比较小的比例。让我们大胆地设想，去年的资本市场，假如允许保险公司资金进入股票市场，那能有几家公司能够保证赚钱呢？因此，保险资金运用的确是非常复杂的问题，需要我们综合考虑保险资金的收益性和安全性，需要我们从投资策略和管理体制上保证保险资金运用的安全性，也需要有关部门填补监管层面上的某些缺失，只有从宏观着眼，大处着手，才能使保险资金运用柳暗花明，走向良性循环的轨道。由于本人对保险资金的运用没有深入的研究，以上只是我在从事保险公司过程中的简单的想法，只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我相信，与会的各位领导和各位同仁，尤其是各位专家的真知灼见，必将使本人茅塞顿开，大长见识，最后预祝论坛取得圆满成功。

主持人：欢迎美国国际寿险管理协会、大中华代表处执行长金永光先生致辞。

金永光：主席，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早上好。在中国保险的发展上面，大家都很清楚地知道，大家把多数的关注放在业务的成长和发展上面，这是必要的。但是我们也绝对不会忘记，在业务的成长保费应收上代表了这一群被保险人团体，同时也是保险公司的将来负债。

刚才几位领导也提到了，中国在目前现有的保险业的总资产已经达到了6494亿人民币，可运用资金余额也达到了5799亿，在2002年，比起2001年来讲成长了64.4％，我们大胆地预测，未来五年，保费的收入上面，还会继续以两位数的数字高速成长。可是我们看到另外一个高度，在保险资金运用收益上面，却从2001年的4.3%下降到了2002年的3.14%，我们看到好的一面，就是整个保险业的发展不但给每一个家家户户带来了风险的分摊，家庭经济的保障，同时也形成了中国长期资本的来源，这个资本金到形成资本市场是另外一个故事。我们看看这些资本金，5799亿的资本金里面有70.6％是全部投注在银行存款和国债上，当然，今天的这个盛会对于中国未来保险业的发展，资本市场的发展，起着决定性、关键性的角色。国际上对资本市场长期资金的运用，从过去的特许发展到准则主义，以依法施政、政府依法行政的原则来看，业界的需求、学界的研究到政府的研讨立法，然后落实在业界的经营上，是起着一个规范和指导的作用。唯有一个更开放，更有经营效益、基金效益的模式保证保险业的健康发展，同时也可以让中国的资本市场能够有更快速的发展。国际投资资金进入中国市场是件好事，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忽视一点，全球资金寻求的是最大收益，这是经济的不变原则，当有收益在的时候，这些资金会存在，当整体的宏观环境有改变的时候，国际投资资金会快速转移。中国自有的资本市场，这些资本金寻求的是这块土地、这个经济体里面长期发展，对于国际资金进入市场，能够带动兴盛的这样的正面效益，国有的资本市场可以相对见效，也可以简单地制衡，让整个的资本市场取其利，而避其弊，正常发展。所以，我很乐见中国在保险资金的长期上面，已经走到了 AMC的模式上，这种模式的发展，经过摸索和落实，我们的保险业的资金运用收益率可以往回再回升。当然，未来资金运用上面，符合条件成立的资产管理公司，到还仍然是保险公司本身再操作的投资，也必须要受到适当的监理和管理，因为资金本身是没有兴向的，他寻求的就是最大的收益，当然更重要的是社会发展。站在一个非营利性的国际机构的立场，站在中国保险界的工作者的立场，我们都支持、支援，也希望奉献一份力量在这份事业上面，预祝大会成功，也预祝各位身体健康，事业发达。

主持人：最后请主办单位之一，中国证券报社社长兼总编陈乃进先生致辞。

陈乃进：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首先我代表论坛的主办方，论坛组委会向出席会议的专家领导、公司老总和新闻界的朋友们，旨意衷心的欢迎和感谢。

中国保险业近年来持续快速发展，年均增长速度超过了30％，远高于同期GDP的增长，特别是去年，全国保费的收入3053亿元，同比增长44.7％，保险公司总资产达6494亿元，比上年年末增长41.4％，截至2002年底，我国保险资金运用余额达5800亿元，中国保险业虽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是和证券市场相比，规模仍然明显偏小。资料表明，到2002年6月底，全国金融机构资产规模已经超过了 23万亿元，到今年1月，全国城乡居民等外币储蓄近10万亿元，全国证券市场流通市值已经达到1.3万亿左右，和国外保险业相比，中国保险业无论是资产规模还是经营水平都有比较大的差距，特别是在保险资金的运用方面，我们的经验不足，差距就更加明显。去年底召开的党的十六大提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这为中国保险业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中国经济的蓬勃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社会保障体系的改革和人口的老龄化，国有企业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和民营经济的发展，加入WTO后面临的和国际大型保险集团的竞争等，都对保险业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当前，中国保险业的发展除了产品跟不上，服务不到位以外，如何提高保险资金的运用水平，已经成为保险业发展中不可忽视的问题，自1997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连续八次下调了利率，这给寿险公司带来了大量的率差，与此同时，随着保费收入的快速增长，保险可运用资金不断增长，资金运用效率偏低的问题也越来越突出，已经直接影响到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和经营的稳定性，关系到保险业能否持续、健康发展的问题，纵观我国保险资金运用现状，资金管理体制和运用模式尚有诸多不足。一方面随着投资环境和投资领域的发展变化，竞争的加剧和专业化的要求，原先的保险资金管理部门作为公司内部的一个机构，已经难以适应需要，另一方面，保险资金运用渠道、过程又制约了资金使用效率的提高。如何提高保险资金收益，积极探索保险资金管理体制改革，正是我们本届论坛的主题，我们衷心希望本届论坛能够为专家学者和公司高层领导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我们衷心希望本届论坛对大家有所帮助，为我国保险业持续快速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

最后，预祝2003中国保险发展论坛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各位嘉宾热情洋溢的致辞。现在我们感谢主办单位、协办单位，很多主办单位、协办单位的领导也在我们的主席台上，因为下午他们都有重要的发言，所以我们今天的致辞就不进行了。人民大学老校长黄达校长非常谦虚，还有我们的著名的经济学家董辅（REN）先生，也非常谦虚，他说我们主要是来听的，谢谢他们参加了我们今天的开幕式。特别要感谢平安人寿保险公司北京分公司为我们每位代表提供了一份人身意外的保险单，这个保险单就在我们大家的口袋里，大家要填表，办完保险单的具体手续。我们的开幕式就进行到这里，下面请各位代表、嘉宾、记者和我们的工作人员集合拍照，合影完以后，10点30分准时进入会场，进行主题，现在我们的开幕式顺利完成。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时期中国经济的基本走向》（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王梦奎先生为本次大会准备的发言稿）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时期中国经济的基本走向
（2003年2月，报告提纲）

在20世纪末，实现了三步走发展战略的头两步，并且初步达到了小康社会，也就是进入了小康社会的门槛。从2001年开始走第三步，就是逐步从小康走向现代化。三步走走了两步，不等于走完了中国现代化全程的三分之二。前两步是20年，第三步要用50年。

因为50年时间跨度比较大，而且考虑到我们目前达到的小康还是低水平的、不全面的、经济发展很不平衡的小康，需要在本世纪头20年划一个特定阶段，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时期。发展经济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基础，也是首要的任务。对于经济增长速度的要求，是在优化结构和提高效益的基础上，国内生产总值2020年力争比2000年翻两番。这需要年均增长7.18%。这样，到2020年，按可比价格计算，国内生产总值将接近40万亿元人民币，按现在的汇率计算为4.3万亿美元，人口14亿多、15亿以内，人均可以达到3000美元。这是十六大提的唯一具体指标。经济发展方面的基本任务，可以概括为工业化、城市化与地区协调发展。

最近20多年来，中国经济结构实现重大调整，工业化进程加快。总的判断，已经由工业化初期阶段进入中期阶段。根据是：第一，伴随工业化进程，三次产业构成呈现出明显的由低级到高级、由严重失衡到基本合理的变动趋势。1978—2000年，在农业迅速发展，农产品供给实现总量基本平衡、丰年有余的历史性转变的前提下，第一产业增加值的比重由28%下降到15.9% ，长期制约我国经济发展的原材料、能源和交通运输等“瓶颈”得到基本缓解。第二，在人口总量增加3亿的情况下，农业劳动者比重由70.5%下降到50%以下。第三，已经建成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制造业能力比较强大，结构调整和科技进步的贡献日前明显，高新技术产业成为拉动工业乃至整个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工业生产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增强。第四，农产品和其他初级产品在出口量迅速增加的情况下，在出口商品构成中所占比重，由50%下降到10%，工业制成品比重由50%提高到90%；高新技术产品出口从无到有,占出口总额的比重达20%。按世界银行经济学家钱纳里在60年代提出的工业化划分标准，换算为199 8年汇率，工业化初期人均GDP为1200—2400美元，中国还没有进入工业化初期阶段；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工来化初期人均301 0—5350美元，中国刚刚进入工业化初期。这显然不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中国是个发展很不平衡的大国，有十多亿人口，有特殊的历史文化传统和体制背景，进行国际比较，有许多指标会发生扭曲，在许多方面有不可比性。

中国工业化的历史任务还没有完成，基本实现工业化是今后20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一项重要目标，也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根本性问题。我们面临两方面的情况：一方面，要继续推进工业化；另一方面，世界科技革命改革了传统的经济发展模式，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趋势和我国加入世贸组织提供了全新的外部环境，我们完全有可能不走传统工业化的老路。走新型工业化道路，是十六大的新提法。所谓新型工业化道路，有三个要点：一是充分利用高新技术革命的成就，以信息化带动的工业化，改造和提升传统产业，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这就是以科技进步为动力、以提高经济效益和竞争力为中心的工业化。二是要可持续发展。传统的工业化，是以大量消耗资源和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环境问题现在已经成为国际政治和外交中的重要问题，加之国内人民改善生存环境的要求，以及我国资源相对短缺，经济基数愈来愈大、资源消耗愈来愈多的矛盾，都不允许我们再走传统工业化的路子，而必须把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作为实现工业化的基本要求。三是充分发挥我国人力资源优势的工业化。技术装备程度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客观上与扩大就业存在一定的矛盾。人力资源丰富是我国优势，同时也存在巨大的就业压力。要正确处理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增加就业岗位的关系，既要积极发展高新技术和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又要重视传统产业的发展和结构优化升级，继续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从发展趋势看，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会快于传统产业，但传统产业在相当长时期内还会占主要份额。目前我国在国际竞争中的优势，也在于劳动密集型产业。目前我国出口商品，大部分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或者是技术密集型产业中的劳动密集型环节。问题是，我们即使在这个领域，也面临着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竞争，也要提高技术水平和竞争力。

加快城市化进程也是今后相当长时期中国经济的一个带根本性的问题。在温饱问题解决之后，农村发展面临着如何逐步走向现代化的问题。农业生产和农村经济结构调整都是大问题。过去“三农”问题是一个问题，农村问题和农民问题，就是农业问题。现在农村问题和农民问题已不限于农业问题，而是“三化”问题，也就是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问题。“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的阶段已经过去了。非农业收入在农民收入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光靠农业，光靠增产粮食，不能解决农民增收问题和农村现代化的要求。现在应该说两句话：一句是，“手中无粮，心中必慌”粮食问题不能掉以轻心；一句是，“手中有粮，未必不慌” 光有粮食是不够的。解决农村问题需要从农村外部和内部多方面努力。一个带根本性的问题，是推动农村人口向非农产业转移，加快城市化进程。说“城镇化”和“城市化”，实质是一样的，就是农业人口向非农产业的转移。这也是工业化进程的实质内容。1978—2000年，从事农业的劳动者在社会总劳动力中所占的比重，由70%降到50%，城市化率现在是37.6%，1978年是18%，这只是大体近似的比较，因为统计口径有不可比因素。因为起点低，现在我国城市化率仍比世界平均水平低10个百分点左右，这也说明潜力巨大。城市化将会成为未来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中国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支撑点。在过去20年9%以上的经济增长中，劳动力流动的贡献占16%左右，也就是1.5个百分点。今后二、三十年，还会保持劳动力便宜的优势。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积极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加快城市化进程。大量的农村人口向非农产业转移，是中国现代化进程中最艰巨的历史性任务。这包括就地转移和进入各类城市。不能都拥入大城市，要防止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城市病”，要重视小城镇的作用，但光靠发展小城镇是不够的，必须实现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据调查，外出务工农民进入大中城市、小城镇（含县级市）和农村的比例，是4∶4∶2，这样算来，大中城市加上县级市和县城，当在60%以上。因为城市人口规模大，第三产业容易发展起来，有聚集效应。城乡分割是历史包袱，解决得好可以成为推动发展的动力。2020年城市化水平会达到以50%以上。每年提高0.7多个百分点就可以达到，实际上可能更高一些，2020年城市化率达到55%左右。城市化是个长期的过程，在这个长过程中，土地仍然是农民生计和农村稳定的重要困素，土地承包经营权的流转涉及农民生计和农村稳定，要坚持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采取慎重态度。中国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起点在城市，最终落脚点在农村，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最困难这点，不在城市，而是在农村。

地区经济发展很不平衡是大国经济发展的普遍规律。中国自古以来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中国自古以来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春风不度玉门关”，古代的不平衡，大体上是由自然环境、战争和民族迁移造成的。现在是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中的地区不平衡问题。近半个世纪以来，地区政策几经变化，地区差距总体上也呈差距扩大的趋势。西部大开发不是短期的政治突击任务，而是一项长期的经济发展战略。这个问题的实质，是落后地区如何发展，缩小地区发展差距。有利条件是，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国家有可能用更大的力量支援落后地区发展。不利因素是，不少地方自然环境恶劣，以及因为劳动力近乎无限的供给所引起的东部产业向西部转移所遇到的特殊困难。根据我们的研究，近期地区差距还是扩大的趋势。全国是这样，省、区内部市、县之间也是这样。其实质是城乡差别的问题。按现在的划分，西部地区，包括西南五省、区、市，西北五省、区，加上比照西部优惠政策的内蒙和广西，国土面积约占全国的71.3%，人口占28.5%，GDP占18%左右。没有广大西部地区的现代化，就没有全中国的现代化。中国工业化和现代化的困难不在东部，而是西部。起步点在东部地区，而最终落脚点是中西部地区，特别是西部地区；中国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最困难之点，不是在东部，而是在中西部，特别是西部地区。经济比较发达地区在今后相当长时期仍将是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支撑。2002年GDP超过1万亿元的有广东、江苏、山东，加上浙江和上海，占全国45%左右。要支持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发挥优势，继续加快发展，这对于包括经济落后地区在内的全国的发展都有重要意义。如何根据市场经济体制和形成全国统一市场的客观要求，促进地区协调发展，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有大量政策问题和实际问题需要研究。十六大对于缩小地区差距是积极的，也看到解决问题需要经过长期的努力，提法是留有余地的，说是“工农差别、城乡差别和地区差别扩大的趋势逐步扭转”。

资源支持问题是关系中国现代化能否持续的大事。主要是水资源和能源问题。水资源短缺是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严重制约因素，除了南水北调，还必须全面推行节约用水制度，包括大幅度提高水价，改进灌溉方式，改良耗水的机械设备，等等。能源主要是石油问题。国内石油开发不能适应需要，我国现在石油产量1.6亿吨，世界第五产油国，由于需求量日增，供需矛盾越来越突出。年进口量已经超过7000万吨，占总需求量将近1/3。进口量很快就会达到1亿吨。有一种预计，2010年石油的进口量超过1.5亿吨，对外依赖程度将达到50%左右，2020年前后年进口量可能达到3亿吨，成为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进口大国。必须把在国际上寻找稳定的石油资源供应作为经济发展的重大战略。我国石油进口来源，中东占54%，总量小，但比重大，依赖度高。石油问题是关系经济能否持续发展的重大经济问题，也同国际政治格局和经济形势有密切关系。建立国内石油储备体系是一个战略问题。根据我国资源相对短缺的实际情况，在对外贸易的战略选择上，除资源进口外，要减少初级产品出口以节约资源，进口高资源消耗的产品以节约资源。虽然，随着科学技术进步和经济结构的调整，经济增长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会相对下降，但资源将长期是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制约因素是毫无疑问的。实施“走出去”战略的实质，是将我国的发展空间，从本土拓展到境外。我国是一个资源相对短缺的国度，实现经济发展的目标，要从世界市场取得必需的资源。要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发挥我国劳动力资源丰富的比较优势，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保证我国经济发展的需要。这是我国参与经济全球化的重要形式和步骤，今后会越来越重要。

在中国这样的经济落后、发展很不平衡的大国里实现现代化，是非常艰巨的历史性任务。要实现三个根本性的转变：经济体制的根本性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性转变，从二元经济结构到现代社会经济结构的根本性转变。要进行三个文明建设：物质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政治文明建设，也可以说是制度文明建设，即各方面制度的改革和健全。三个根本性转变，三个文明建设，都是极其艰巨的历史性任务。在这场世界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深刻的社会转型过程中，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技术的进步，利益关系的调整，很容易引起社会震动，保持社会稳定至关重要。在全面建设小康和整个现代化进程中，我们都需要高度关注国际环境的影响。在开放的条件下，国际环境愈益成为影响中国现代化进程的重要因素。中国已经越来越深地加入世界经济和贸易体系，市场开放程度和对外部经济环境的依赖程度将进一步提高。中国经济发展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不稳定和不确定性增加是当前世界经济政治形势的一个明显特征。这种不稳定和不确定性将越来越直接地影响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而且经济总量相当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现代化的任何重大进展，都会对世界经济产生影响，国际社会必然会作出反应。中国作为世界大国兴起，不可避免地在国际上遭遇阻力。这是正常现象。妥善处理对外关系，包括外交、对外经济和对外文化交流等等，是直接关系中国现代化进程的。

关于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景，是国内外普遍关心的问题。我们面临着许多困难和矛盾，有许多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往往面临着两难选择。但是，综合分析，我国经济具备持续快速增长的诸多有利条件：

——我国经济有广阔的增长空间。我国工业化的历史任务尚未完成，现代化建设已经大规模展开，刚从温饱进入小康，不论是投资还是消费，都有巨大的市场潜力，正是经济迅速扩张的时期。人民生活水平和质量的提高，城乡建设的开展，产业结构的提升，都会造就新的经济增长点。新的技术革命为我国经济提供了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可能性。

——有比较雄厚的物质技术基础。过去长期制约中国经济发展的能源和交通“瓶颈”得到根本缓解，各种建设材料和机器设备供应丰富且水平不断提高，加之可以引进国外先进技术装备，许多过去想做而做不到的建设事业现在能够做到了。现在当然也有许多困难，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丰富的资源更充分有效地用于经济发展，这和过去物资匮乏的困难不同。

——不断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将使社会生产力获得进一步的解放，为经济持续快速增长提供体制保证。现代化进程中的矛盾和问题，将会在改革和发展中逐步得到解决。对外开放的扩大和水平的提高，将使我们有可能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更好地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和两个市场，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发挥比较优势和后发效应。

——支持经济发展的群众基础和人力资源是具备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实现现代化，是全国人民的根本利益所在，得到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和积极参与，求稳定谋发展是人心所向。我国人口多，就业压力大，但劳动力便宜是竞争优势。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国民教育程度不断提高，大批科技人员和各级各类管理人员成长起来，在改革和发展实践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从外部环境看，虽然国际政治和经济形势的不稳定和不确定性增加，世界很不安宁，但总的判断，和平和发展仍然是时代的主题，新的世界大战在可预见的时期打不起来，我们仍然有可能集中力量进行国内建设。中国作为迅速发展的大国，有比较大的回旋余地。世界范围内迅猛发展的经济结构调整，为我国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

西方发达国家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经过200多年时间。中国自秦汉两千年来，发生过多少次改朝换代，但社会没有根本性质的变化，改朝换代而基本上没有换制。中国社会的根本性质的变化，是从19世纪中叶开始的。辛亥革命是社会性质的根本性变化，新中国成立是社会性质的根本性变化，都是有利于现代化的社会革命。从计划经济体制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也是深刻的制度变迁，是推进现代化的强大动力，这已为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所证明。如果从鸦片战争算起，到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约是200年时间：新中国成立前大约100年；新中国成立后到现在50年，初步实现了小康，再过50年实现现代化，也是大约100年。中国在现代化道路上存在着的困难条件远比过去复杂，但现在的有利条件也是过去任何时候都不能比拟的。实现了20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现代化就胜券在握了。我们应该充分利用目前的有利时机，把现代化推向前进。

主持人：各位嘉宾，会议进入研讨阶段，按照会议议程，今天上午有三位讲演人做学术报告，遗憾的是，原定第一位发表讲演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王梦奎不能到场，他提交了报告提纲，他曾经参加过十六大报告的起草工作，并且担任十六大宣讲人，他提交的报告题目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时期中国经济的基本走向。现在，我们请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副主席、著名保险学家吴小平先生做学术讲演，他报告的题目是，保险业与资本市场的互动关系。

保险业与资本市场的互动关系
吴小平：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会议，我代表保监会对这次论坛的举办表示祝贺，相信这次论坛为促进保险业的贡献会作出一定的贡献。我今天想探讨的题目是保险业与资本市场的互动关系，这个资本市场是指广义的资本市场。

讲三个内容，一个是介绍一下中国保险业的发展，尤其是去年的发展情况。第二是讲现在保险业发展当中跟资本市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第三，我们探讨一下保险业怎么样在中国的资本市场进行良性的互动。

我提供一些2002年的数字，这些数字可以看出来中国的保险业近年来发展非常迅速。2002年保险业总资产达到6494亿元，比2 001年增长41.5％。这在中国各个行业当中的增长速度应该是最快的。2002年，中国保险业实现保费总收入3054亿元，比上年增长44.6％；其中，人身保险保费收入2274亿元，比2001年增长59.7％，近60％，人身保险保费收入已占总保费的74.5％，接近四分之三。5年以来，保费收入年平均增长率24.8％，接近25％。衡量保险业的发达水平，国际上通常两个指标，一个是保险深度，一个是保险密度。保险深度就是保险费跟国内生产总值的比较，五年以前，98年是1.64％，2002年增长到2.98％，接近3％，保险密度就是国民人均保费，从101.12亿元增加到237.64亿元。2002年的水平在国际上还是很低的水平，跟发达国家比差距非常大，即使跟有一些发展中国家比，我们还是处在很低的水平。因此，我们虽然近年来保险业取得了飞速的发展，但是应该说这是一种低水平基础上的快速增长，保险业整个的发展水平还不高，这也就是中国在加入WTO的过程当中，外资保险公司非常看好中国保险业，看好中国保险市场都想利用中国加入WTO的机会进入保险市场，因为这是一个巨大的潜在的市场，将来是有很多的机会。

再保险业的发展过程中，去年人身保险占了43％，人身保险基本上分成两类，一个是传统的寿险产品，一个是投资型的寿险产品，传统的寿险产品是利率敏感型的产品，因为寿险都是长期的业务，长期业务当中，确定一个预定利率，然后结付的时候，根据结算结果结付。还有一种是投资型的寿险产品，他们在中国国内主要是三种，一种是分红类的产品，一种是投资连接的产品，一种是万能产品。有的是没有预定利率，有的有非常低的预定利率，被保险人最后获得的保险金，是根据保险公司投资的收益，根据保单条款的全部或者大部分给保单持有人。

寿险发展这么快当中，投资型的寿险产品大大快于传统保障产品。2002年，投资型寿险产品保费收入占整个人寿保险总保费收入的54％，投资型寿险产品在中国不过只有三年的历史，2001年左右市场上开始有，现在已经占了整个寿险市场的一半。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中国79年开始恢复国内保险业务，83年开始有寿险产品，那时候是比较简单的，以后一直到99年、2000年，我们的寿险产品基本上是传统的与固定保证结付利率的传统寿险产品。这些寿险产品在96年以后受到很大的冲击，因为96年以后中国人民银行连续多次下调银行利率，但是寿险产品是长期产品，一旦在销售保单的时候，把预定利率确定以后，寿险公司就承担了这个义务，他要保证按照保单上注明的利率，但是由于银行利率的下调，同时国债利率都下调了，寿险公司如果在投资收益上不能取得保单上载明的预定利率的收益水平，就会出现利差损。

因此，从99年开始，保监会就鼓励寿险公司，使它的产品转型，从传统的产品向投资型的寿险产品转移，我们研究了一下，我们碰到的这些发展当中的问题，在西方发达国家，三十年以前就碰到了。大家知道，传统型产品是有很长的历史的，在金融市场、资本市场比较稳定的时候，它的资产负债如果能匹配的话，这类产品是有生命力的，经营也是稳健的。但是，拿美国做例子，大家知道，七十年代发生过美元危机，后来石油危机，八十年代，美元的存款利率最高达到年息21％，伦敦的市场同业利息也非常高，情况下，寿险公司还是传统型的固定利率产品在市场上，就会碰到非常大的困难，把寿险利率提高到当时市场的利率，但是他们估计这个利率不会长久，还会下来，下来以后就会碰到我们面临的问题，利差损，你说长期利率不可能那么高，低一些，你的产品就没有吸引力，消费者不会买你的产品。另外，以前高预定利率的产品一旦销售出去以后，很难改变。在这个情况之下，西方发达国家的产品就逐渐向投资型的产品转换，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基本上完成了这个转换过程。

中国的寿险市场，经过三年的时间，我们的保险产品，从保费来说，已经超过一半完成了这个转变，应该说是我们全体保险从业人员一起努力的结果。

第四个特点，我们去年整个保险业的保险资金运用余额达到了5799亿元，接近5800亿元，增长速度也很快，比2001年增长了56.6％，这跟保险业，尤其是寿险业的快速发展连接在一起的。我估计，再过两年，到2005年的时候，整个保险业的可运用资金可以超过一万亿元。

保险业的发展，你说跟资本市场有关系，多少年来都有运用，但是保险发展到现在的阶段，跟资本市场的关系是越来越密切。前面跟大家介绍了，保险业发展最快的是寿险，寿险当中发展最快的是投资型的寿险产品，但是投资型的寿险产品对资本市场，也就是说跟投资回报率的关系非常紧密，依赖性也非常大，不光是中国，国外也是这样，去年开始，整个西方股市下跌很厉害，我们看到美国、欧洲的一些大的寿险公司，他们的投资型产品也出现了负增长，这跟中国出现的情况相类似。所以，我们过去研究市场的发展，都是从保险方面研究比较多，我们怎么样增加产品品种，提高服务水平，提高整个国民的保险意识，来发展保险业。但是现在，我们觉得保险业发展到这个阶段，我们要好好研究资本市场，假如我们跟资本市场关系处理得不好，或者是关系上有什么问题，它不仅光是投资收益的问题，还会影响到整个保险业的健康发展。

现在我们碰到的问题是什么呢？从2002年来看都非常清楚，整个保险业的资金运用收益率，由于广义的资本市场的关系逐年下降。2001年，整个保险业资金收益率是4.3％，2002年下降到3.14％，而且我们看了一下，各个保险公司大致差不多，还没有发现某一家保险公司因为投资的失误造成巨大的风险以后，把整个市场的收益率下降，但是每家公司还是有区别的。我们保险资金的运用，按照保险法的规定，运用的结构还不是很合理。2002年来说，资金余额利用是5799亿元，其中银行存款3019.7亿元，占总的比例是52％，一半多一点的资金运用是在银行。购买国债是1080亿元，这跟发达国家，在国际上的保险业相比，国债的持有比例大大高于我们。金融国债是403.5亿元，占比6.96％，投资证券投资基金313.3亿元，占比5.4％，回购业务620.4亿元，占比10.7％，购买企业债券183.1亿元，占比3.16％。银行存款和国债两者相加，占整个基金运用余额的70.6％。而银行存款当中，几个大的协议存款，占整个银行存款比例是72.1％。货币市场上，整个货币市场上资金供应量比较充足，所以协议存款是双方可以根据资金的需求进行商定的，但是期限比较长，必须五年以上。由于资金供应充足，所以协议存款的利率也大幅度下调。我们看了一下，整个保险业在2001年协议存款的利率大致是5％左右，但是去年下调到3.4％左右。

第三，证券投资基金市场。我们觉得，现在证券投资基金占整个保险资金的比例是5.4％，这里面有两个问题，第一是除了中国人寿保险公司，因为它在中国寿险市场上占65％左右的市场份额。我们对每一个基金的持比是有比例控制的，所以市场上容纳不了它，其他的公司基本上都用到保监会规定的比例。但是，我们看一下，由于整个证券投资基金市场建立时间不长，市场的规模有限，2002年，保险公司的投资额已经占整个基金市场的30％左右了，所以我们认为这个比例是合适的，或者说相对比较高了，如果再大量增加投资比例，整个基金投资市场全是或者绝大部分都是保险资金，这也不符合投资原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砸了，保险业就完了。所以证券投资基金市场的比例大幅度增加可能性不大，为了防范资产过于集中，现在的投资比例还是正常的。还有一个问题，证券投资基金，由于股票市场、证券市场的原因，保险业2002年在证券投资基金投资的收益率是很差的，整个行业是负21.3％，但是这里面基本上是浮亏。这说明一个问题，2001年投资于证券投资基金市场整个行业的收益率是20％，2001年是 20％，2002年是负21％，两年相加就差不多冲掉了。

我们研究一下中国保险业的投资结构以后，觉得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如果保险资金的投资收益率长期低迷，而不是偶然一年，这不仅对投资本身，而且对我们现在保险业发展的最大的热点，投资型的寿险产品的下一步发展也会带来负面的影响，甚至会引起这类业务的萎缩，因为在发达国家，我去年到欧洲、美国看了一下，他们由于整个资本市场去年下降得很厉害，所以这类产品都是负增长，从数字看，美国道琼斯指数去年下降了25％，英国、法国、德国下降了近50％，这带动了保险业现在经营得非常困难。我们经过研究以后，觉得中国的保险业要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现在不但要研究保险本身的问题，保险的产品、保险的服务等等，而且一定要关注研究资金运用问题，而研究资金运用问题，不光是就资金运用研究资金运用，要研究广义上的中国资本市场的问题。这是从实用的角度，希望这样，希望那样，我们对中国资本市场的研究、关注是不够的，根据大家的议论，大家都对2002年的投资收益率比较低都比较关注，但是大家都达成了共识，大势是这样的，我们的保险业经过我们的努力，能够跑赢大势就不错了，但是怎么样促进大势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中国证券市场的发展跟保险业的发展是有关系的，如果中国资本市场长期低迷的话，中国的保险业就不可能保持前几年的持续、快速、健康的发展。

下面谈一下保险业与资本市场的互动关系。大家议论资本市场比较多，照理说这应该由中国证监会来研究，我们站在保险业的角度谈谈自己的观点。第一是信心问题，根据十六大的报告精神，中国今后二十年要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面达到现代化水平，国民经济的持续、快速、健康发展，一定需要有一个好的资本市场的支持和配合，任何发达国家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资本市场，是不可能发展起来的。没有这个好的资本市场，经济的发展、企业的发展，就解决不了，回到计划经济，由财政计委来拨款发展经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中国现在企业的发展，主要是靠间接融资，靠银行贷款，但是银行贷款量太大了以后，对银行也有很大的压力，经济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资本市场就会变得越来越重要，所以我觉得，中国的资本市场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不排除在某一个时间，一个阶段，有一点波动。

从中国保险业的发展来说也肯定是这样，我前面讲了，你要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假如没有很好的资本市场的支持配合，保险业也发展不起来，或者说发展的速度会大大下降，或者会带来很多的风险。大家现在都在研究新保险法框架下的资金运用，我经过学习以后，我理解经修改过后的保险法的资金运用，很多同志说没有放开什么东西，没有什么变化，我觉得是放开了，怎么理解这个问题？我觉得，新的保险法最大的是保险资金运用给你规定了一个方向，今后的资金运用主要是在资本市场上的运用，要搞证券化的投资，把搞实业投资的路堵死了，除了跟保险业有关的企业外，保险公司不能设立其他的产业企业，设立一个工厂、公司、商业机构等等，都是不允许的。在研究保险法修改的时候，人大的专家就说，如果你设立其他的工业、商业企业的话，投进去资本金，资本金投进去，是不能撤出来的，只能靠投资的回报，每一个行业都有它的特点和风险，保险业不一定都熟悉，你要投资到这方面去的话，就只能通过债券、股票市场，通过证券投资基金等等形式，所以我倒觉得，保险法给我们开了一个非常大的口子，引导这个方向，就是我们今后的保险资金运用是证券化的资金运用，主要是在广义的资本市场。现在大家一般谈资本市场，容易说到证券市场，但是实际上还有国债市场、企业债券市场，当然现在中国这些市场还不是很完善，不是很发达。

中国的资本市场现在是还在发展当中的市场，不是很完善，有些事情还不是很规范，但是我相信，中国的资本市场会完善起来、发展起来的。但是根据国际上的经验，资本市场除了有法律监管等等方面的原因之外，还必须有一大批理性的机构投资者，我们查了一下，根据美联储的资料，1999年，美国资本市场的投资者当中，大机构投资者资产总额占资本市场的资产总额的84.52％，绝大部分是靠机构投资者，理性的机构投资者、大机构投资者，中国现在为什么资本市场，尤其是股票市场上波动比较大，我们还是靠个别的股民为主。另外，还需要稳定的、长期的资金来源，资本市场才能发展起来，也是根据美联储的资料，1999年美国的保险公司个人养老金、退休金市场的资金占资本市场总产总额的比例，总额是34.7％，总数是12万亿美元，资本市场的发展，需要有理性的机构投资者，需要有一个长期的稳定的资金来源。

现在，大家议论的时候，有很多同志，有很多专家，有很多领导，就觉得保险资金，尤其是人寿保险资金是老百姓的养命钱，应该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现在的资本市场还有很多问题，还不是很规范，还不是很完善，如果把大量的保险资金进入资本市场，会不会不但影响到保险公司本身的稳定经营，如果发生大的风险，甚至会引发社会问题。我们觉得，保险市场跟资本市场两者的关系是一致的，保险公司总不能等到中国的资本市场都完善了，都发展了，都有规模了，都很安全了，再开始进，我们应该是跟资本市场同步的发展、同步的完善当中，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逐步的问题，就是不要一哄而上。什么市场都是这样，我一开始介绍了，为什么外国保险公司现在非常看好中国市场，利用中国加入WTO的机会要进入中国市场？他没有等到中国的保险市场非常发达了，跟美国、跟欧洲跟发达国家那么发达以后再进来，因为他知道到那时候就没有机会了，他就是在中国市场在初步发展阶段进来，将来才有商机。

我们的资本市场有一些问题，同样反过来讲，我们的保险市场是不是有问题呢？也有问题。我们的经营管理理念，我们的管理水平，我们的产品，我们的服务等等方面，都有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在保险市场的发展当中，只要大家重视起来，都会逐步得到解决。我的观点是，我们保险业跟资本市场的逐步完善、规范是一致的，是一个方向的，我们不能等到资本市场什么都满意了，那时候再研究保险资金怎么进入资本市场的问题，那时候才觉得安全。即使完善了，即使规范了，也不能保证不出事情。大家都说，美国的资本市场是全世界最发达、最完善的，去年年底以来，它的会计丑闻等等，不是也发生了？在整个发展当中，都会出现一些问题。第二种观点，说资本市场很复杂，需要高素质的管理人才、专业人才，保险方面的专业人才现在还缺乏，保险公司资金运用方面的专业人才就更少了，因此如果现在进入资本市场的话，没有专业水平的人进去，可能会出问题。我的想法，只有保险业在逐步进入资本市场的过程当中，我们保险业才会不断地吸收、引进、培养我们自己的专业人才，这个例子不一定恰当，首先有一个舞台给大家，才能吸引演员来，舞台都没有，哪个演员投靠你啊？都到你这里坐在椅子上看人家表演？他没有舞台，没有办法表演，有了这个舞台以后，保险市场的主体才有这个迫切性，会吸引人才、引进人才、培养人才，若干年以后，我们的保险业就像发达国家一样了，除了有保险人才以外，也会有第一流的资金运用方面的人才。

我们研究以后觉得，看看发达国家，就拿美国为例，总体上来说，当然也出现一些问题了，他们的保险业和资本市场是比较良性的互动的，美国的保险业是全世界最发达的，但是美国的资本市场也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对美国的经济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以美国为例，99年的数字，美国把养老金跟保险分开算的，中国是放在一起算的，我算了一下，美国99年保险业（按中国的口径算）资产总额达到了12万亿美元，折合人民币多少？占美国货币及资本市场总产总额的比例达到了34.7％，美国的保险业是资本市场当中最大的机构投资者，也是提供长期的稳定资金的一个重要来源。

现在从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后，中央采取了金融分业监管，分业经营的政策，这个政策对防范金融风险是非常重要、非常正确的，如何理解这个问题？我觉得，保险业作为金融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逐步成为资本市场当中最大的最有影响力的机构投资者，跟分业监管、分业经营是不矛盾的，并不是说现在分业经营，保险基金在资本市场的经营就受到限制了，总不能说分业经营以后，钱在银行都不能存了，你是持有者，作为投资者进去。分业监管还有跟监管机关的沟通、协调，并不是说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看到中国保险业这些年发展很快，怎么正确理解保险的功能问题？保险的主要功能是保障，财产保险、人寿保险，都是为了保障，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任何保险产品或多或少，全部或者部分都有保障功能，但是现在随着保险业的发展，保险资金融通方面的功能越来越发展，国外也是这样，中国这几年投资类的寿险产品的发展，保障功能完全是保险功能，投资类的分红也好，投资连接也好，都是资金上的融通。美国等发达国家，保险业为什么在资本市场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也是资金融通，如果纯搞保障功能的保险公司，它的规模要比现在小多了。现在在保险业的人都知道，凡是进入中国保险市场的大的外国保险公司，原先是某某保险集团，基本上西方国家都改名了，改成了金融服务集团，还再用“保险”的不多了，除了人寿保险、财产管理、金融银行等等，都融合在一起了。

第三个功能，随着保险的进一步发展，保险业对社会还有一个贡献，它也可以做社会服务。在社会服务上起的功能也越来越大。实际上，这个功能在以前就有。比如说财产保险公司，也为了他自己的经营效益，非常重视防灾防水，防灾防水是减少社会财富的损失，保险财产的话，对保险公司的经营也有好处，但是社会上来说是社会服务。我们看发达国家，人寿保险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中国现在也开始向发达国家一样，逐步走向老年社会了，人寿保险将来保的都是医疗费用、护理费用，老年社会了，再向中国传统社会来靠儿子、孙子、大家庭的照顾就不行了，变化越来越大，中国的保险这方面的服务就会增加。这些年，保险业的发展已经从恢复国内保险八十年代主要是搞保障功能向着融资功能、社会服务功能发展，但是大家对这个问题的意见还不完全一致，有人说我们国家的保险应该主要是保障，但是有些同志认为，保持保险保障这个特点的同时，市场需要，人民群众、消费者需要这方面的服务。

另外一个互动关系，研究一下法律障碍，我研究了以后，觉得新修改的保险法对保险资金逐步进入资本市场是没有法律障碍的，但是它不是自动让你进入的，必须经过国务院批准，后面还有一句话，由保险监督管理机构制定投资比例。为什么我们理解人大修改保险法还需要国务院批准呢？这可能跟中国的资本市场还不是很完善，保险公司的特点，还需要防范风险，安全放在首位，但是路还是有的，每家公司的监管、自控等等都达到一定水平，我相信逐步都可以进入资本市场的。

第五，我们经过研究觉得，怎么确定保险投资回报提高，经营管理水平提高，怎么看外因跟内因的关系。有一种议论，既然投资收益率低，主要就是因为原来保险法对保险资金的运用限制过紧，如果放开的话，投资收益就上去了，有一些人是这样的观点，我看到一些报纸、杂志、媒体是这样宣传的。我们觉得，逐步放开保险资金运用渠道，让保险资金逐步进入资本市场，这不过是一个外部条件，但是你需要一个必须的条件，我们并不是说到此为止了，为了安全就什么都不干了，这是一个外部条件，逐步放开资金运用渠道，并不是说自然等同你的投资收益率就会提高，因为投资的回报率是跟它的风险成正比的，你要投资回报率高，风险就高。我们休息以前，致辞之后，乔林副总讲的一个观点，咱们现在是假设，2001年就把投资到证券市场的渠道彻底放开，可能在这个大势的影响之下，投资收益率3.14％也达不到，可能还要低，当然这是只是一个假设。我说的理由是，我们需要逐步放开资金运用渠道，按照保险法的规定，经过国务院的批准，但是不能把投资收益率低主要归责于渠道，这样不行。去年我们看了一下，证券投资基金上投资资金大的，总体的资金回报率就低，因为整个去年证券基金的投资回报率就低。保险业的发展，要注重于内因，内因就是提高保险业在资金运用管理方面的水平，现在中国的保险公司，主要在资金运用用两种渠道，一个是公司内部有一个资金运用部，名称可能不一样，有的叫资金运用中心，就是自己内设一个部门来管理。还有少数公司到外面委托一些机构搞的。按照国际上比较通行的惯例是三种模式，保险公司，或者是一个保险集团大公司，可以组建自己的资产管理公司，名称也可以叫投资管理公司、基金管理公司，反正就是一个独立的法人机构，也可以有一个部门，也可以委托，三种方式，很难说哪个绝对是最好的，但是一般说起来，大的保险集团，资金量大，他自己有一个专门的资产管理公司。所以我们研究以后，上次吴定富主席在全国保险工作会议上也说了，我们允许符合条件的保险公司设立专业的资产管理公司，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法律问题了，他们说这个是不是突破了分业经营呢？我们理解，这个资产管理公司管的是保险公司的自有资产，通过保险业务，人身保险、财产保险，积累的自己的资产，你运用它，而不是在社会上吸收存款，出售基金，一般的资产管理公司，或者说一般的基金管理公司是不一样的。另外，它是有条件的，并不是说要求所有的保险公司，不论有没有条件，同时马上就要成立，我们保险法里认定的跟保险业发展有关的企业，不是说跟保险业无关的其他企业。无论是成立专门的资产管理公司，或者是资金运用部门或者是中心来管理，都需要建立一种很好的内部运行机制，根据国际惯例，名称不一样，一般搞资金运用需要三个机制，第一是有一个投资的决策机制，这个决策机制跟你公司的领导班子不完全一样，它可以有领导班子的人参加，也可以有社会上的专家，他决定投资的方向，哪些可以干，哪些绝对不能干，绝对不能干的，挣钱了也要处罚你。第二是独立的运行方式，在投资决策机构规定的框架之内，你完全独立运行。第三，同步的监管体系，假如你没有按照公司制定的决策方案，自己擅自违规操作，公司马上同时能发现，而不要说造成了巨大的亏损，形成巨大的风险，事后才发现弥补，这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的机制，我们总体上来看，各公司的情况不一样，有些公司搞得好一些，但是由于过去老的体制，往往是一个部门的授权是有限的，他要投资什么，必须要请示，而保险公司的领导对保险业务一般是比较熟的，但是在资本市场，对投资业务一般不熟，因此往往需要开一个会来研究，分管的人也不敢定，风险太大了，万一将来亏了怎么办呢？开会的话领导又不一定在，等开完会，按开会的意见干，市场可能已经变了，就亏了，另外，监督机制也不完善，因为它是一个部门。关键是练内功，只有保险公司的资金运用机构，无论是资产管理公司也好，或者是资金运用部门也好，它是一个很好的机制。在这个情况之下，你的资金运用才能取得好的成果。坦率说，你还能跑赢大势，比如说整个资本市场平均增长10％，我抓住机会了，可以增长15％，但是如果管理水平差，我也增长了，增长5％，就是水平差了，但是如果整个资本市场是下降的，如果资本市场下降20％，你能少下降一点，你下降5％、10％，也是可以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保险资金的运用，保险业和资本市场的关系，并不是说我开放的资金渠道越多，收益率就越高，也不是说我从美国引进了什么什么人，学历很高，就一定能挣钱，它需要一个体制，一个机制。

保险法对资金的运用，进入资本市场的法律限制没有，就是要经过证监会的批准，必须跟国务院有关部委进行协调，看哪些条件比较成熟了，上报国务院，同时，我们按照新修改的保险法规定，保监会今后就是一种比例管理，搞资金运用就知道，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投资必须要分散风险。

最后，对保监会来说，保监会现在也在学习十六大，反思我们四年来的工作。在资金运用方面，资金运用的监管方面，一方面，按照新修改的保险法，跟大家协商一致，逐步拓宽保险基金运用的渠道。但是，我们保监会在保险业务尤其是市场监管上，花的人力物力比较多，从今后的发展来说，就像我估计的，如果正常发展，再过两年以后，保险业可运用资金超过一万亿人民币了，那时候在中国资本市场的影响就会越来越大，再过五年，再过十年，今后的五到十年是保险业的快速发展阶段，保监会在资金运用方面、监管方面下功夫，但是不一定什么都是我管死，保险公司作为市场的主体，只要你依法经营，有充分的企业自主权，我们主要是从宏观方面，从防范大的风险，资金的安全，因为保险公司资金的特点，我们在资金运用方面监管要加强，但是绝对不是什么都要批的，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要求，行政审批能不审批的尽量不审批，把规章制度制定好，让市场主体保险公司依法进行，我们无非就是监管，如果你不按照这个游戏规则操作，不仅是你公司的问题，对你公司会造成损害，而且一些寿险公司、保险公司本身的社会属性，会造成整个社会的振荡，假如他破产或者发生重大风险。我们保监会一方面会跟国务院其他部委加强协调，多听保险公司的意见，尽快在资金运用的渠道上放开。我相信过几年以后，放得差不多了，各公司都能够按照一定的比例进去，以后怎么样站在保监会的角度管好，因为整个保险业出现大的失误的话，这个损失可能比具体的业务，某一个险种，某一个公司出了问题，对社会的危害更大，对保险行业的危害就更大。

另外，还有一些问题，实际上在国外已经解决了，前面我讲过，实际上我们现在三个监管机关，虽然是分业监管，但是我们有定期的联席会议制度进行沟通，我们跟中国人民银行，跟中国证监会各方面的沟通都比较好，大家互相交流情况，如果没有中国人民银行的支持，现在保险的存款74％是定期的大额存款，利率是商定的，不会给你这个政策。大家都提，我们50％的资金存在银行，银行的存款利率1.98％，那是少数公司的流动资金了，尤其是前两年，协议存款利率，就是5％，再前年可能更高一点。证监会也是，在我们保险资金间接通过证券投资基金进入股票市场，证监会是非常支持的，我们也正在研究。发达国家的管理，我们新型的寿险产品，投资型的寿险产品，在美国是双重监管，是保险监管机关和证券监管机关共同监管的，因为它有一个基金的属性，基金属性的部分美国是证券交易监管委员会监管的，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是美国总统定的，是美国联邦法院通过一个案例判决，觉得这是一个新的产品，有双重属性，为了社会稳定，为了公众的利益，必须这样做。我们去了解以后，他们双方的协调也都很好。所以我相信，尽管中国现在是分业经营，分业监管，对保险资金，保险业进入广义的资本市场是没有障碍的，虽然我们是分业监管，但是分业监管对保险业进入资本市场应该说也是没有障碍的。

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提问：感谢您的演讲，有一个问题，您刚才在演讲中提到了，现在保监会倡议有条件的保险公司设立专业的资产管理公司，这个有条件具体是指哪方面的条件？

吴小平：我们将来会用公告的形式，现在正在研究，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成立，将来也是透明公平的，我们会制定一些具体的条件，正在研究当中，给保险公司订立一个可操作性的，非常清晰的，但是现在很难说，还在研究当中，并不是说所有公司一哄而起，大家都搞资产管理公司，不是这个意思。

更新日期:200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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